*这是英雄人偶和爆心地前往孤儿院进行一日探访，然后咔被小女孩怼了的故事（不
*职英咔久
“今天大家最喜欢的英雄人偶和爆心地来到了我们家喔！”孤儿院的保育员姊姊微微蹲下身，向大厅内不同年龄层的孩子们宣布， “一起向他们打招呼吧！”
“人偶哥哥、爆心地哥哥好！”小孩子们不约而同地都跳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跑到两位英雄前面，“是真的啊！是真的人偶和爆心地！”
“当然是真的啦。小胜你也别摆着这张脸了，会吓到小孩子的。”立刻被大量的孩子们包围住的绿谷稳住了步伐，边安抚着一群两眼发光的小粉丝们边转头纠正身边的爆豪。
爆豪不领情，从表情就能看出他想炸人——当然是指上面的长官——的决心：“呿，没事叫我们来和小鬼们混一整天……”
“跟小孩子相处也挺不错的啊。小胜你就是这样才会吓哭他们！上一期的《雄SPORT》有报导，有小胜出现的杂志向来都卖得很好，不过那也是在年轻人之间，小孩子们则十个有九个表示感觉会被吃掉。所以小胜你还是和善一点会更好……”绿谷开始挥着手劝说。
“你看他们哪里像是害怕的样子啊！啊？！”爆豪打断了绿谷，指着那群自顾自地打算玩起英雄游戏的孩子们。
“爆心地哥哥就当敌人，我们是英雄！织妳负责制造丝线，等等拿来逮捕他！”一个背后长着翅膀的男孩向其余的小孩子们发布施令， “阿雪，用你做出来的雪球丢他！”
“我凭什么当敌人！你们给我站住死小鬼！”
“敌人来了！大家快准备作战！”
“小、小胜，用那副表情说出这种话可是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啊……”绿谷默默吐槽，看着爆豪和孤儿院的孩子们在大厅乱窜，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啊，怎么了吗？”
“非常抱歉，人偶先生！这些孩子们见到你们太激动了，吵吵闹闹的真不好意思。”拍了他肩膀的保育员姊姊连忙对他道歉。
闻言，绿谷露出一个微笑：“没关系，我看小胜也玩得挺愉快的。”
“你说谁玩得愉快啊废久？！哪个小鬼拿雪球丢我！”爆豪插话。
“呃，真的没关系，妳别太在意……”眼看保育员姊姊更加愧疚了，绿谷慌乱地出声安慰道， “小胜他其实不讨厌小孩子的，只是不会表现出来而已。”
“人偶哥哥，三句不离‘小胜’呢。”抓着绿谷上衣、长相和洋娃娃一般可爱的女孩说道， “真好玩。”
“小慈，妳的手套要戴好喔。”在她的左方，头上长着羊角的女生提醒， “等等把人偶哥哥变成陶瓷娃娃就不好了。”
绿谷的动作停顿了一会儿。等等，变成陶瓷娃娃？
“姊姊，我们想问人偶哥哥问题！”似乎是早在听闻人偶会到来孤儿院后就想好了要提问的内容，几个小孩子们纷纷举起手来， “有好——多的问题想要问他！”
“可以吗？人偶先生？”保育员抱着其中一名男孩问道。
“当、当然可以！你们问吧！”绿谷回过神来，看着一脸期盼的孩子们， “你们想问什么？英雄的日常生活还是工作？如果是想问其他英雄的事情我也可以回答一些喔！”
“我！我想知道，人偶哥哥和爆心地哥哥会不会亲亲！”
“咦？！原来你们要问的是这个？话说你们又是从哪里听来的？”完全没预料到要回应的居然是这类问题，绿谷一瞬间慌了手脚，就和他与年龄相仿的女孩说话时会有的反应一样， ”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成熟的吗！”
“人偶哥哥，快回答我啦！”那个提出疑问的小女生催促。
“这个……”
一个问题还没解决，另一个就来了。同样仰望着绿谷的一名小男孩眨了眨眼睛，就像在班上发言需要先举手似地高举右手，经过允许后才开口：“我听上次来我们家的姊姊们说，人偶哥哥和爆心地哥哥住在一起喔！”
“我也想跟人偶哥哥住一起！”
“这样我们就可以看到人偶哥哥和爆心地哥哥亲亲了吗？”
“这个话题对你们来讲会不会太早了？！”明明都是个成年人了，却仍然异常容易脸红的绿谷向保育员姊姊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那个，请帮帮我……”
然而保育员却红着脸笑了笑：“对不起人偶先生，其实我也挺好奇的……”
“咦咦咦咦！”绿谷发出讶异的叫声。
“人偶哥哥跟爆心地哥哥会抱抱吗？”那些小孩子们锲而不舍地追问，“会不会嘛！”
“偶、偶尔会。”绿谷吞吞吐吐道。
“那亲亲呢？”
“也会……”
“那我也可以跟人偶哥哥亲——”
“想都别想！臭小鬼！”不知何时开始偷听、腿上巴着一个小孩而肩膀上又爬着另一个的爆豪冲了过来，把那个环住绿谷腰部的孩子拉开， “废久你胆子大了啊？把老子丢给一群屁孩，自己在这笑嘻嘻地聊天？”
“小胜你还真受小孩子欢迎呢。”绿谷呆呆地看着那些名符其实黏在爆豪身上的孩子， “看来《雄SPORT》的统计出错了？不对呀，《雄SPORT》的每一份报导都是由个性强大的记者们写出来的，理应不会有误……”
“臭书呆子给我搞清楚状况啊！”
爆豪吼完，大部分巴着他不放的孩子都吓了一跳，一个个跳了下来倒退好几步。只有一位头发和他同样狂野的男孩还勇敢地待着，开口就是爆豪最痛恨被问到的问题：“喂，你和焦冻英雄，谁比较厉害？”
“当然是我！那个阴阳脸算老几！”爆豪一下子被激怒了，对着年龄还不到他一半大的小孩子叫来叫去。
“你们都是No. 2，不是吗？”男孩嗤笑， “哼，我长大以后一定会成为最强的英雄，才不会当什么No. 2！”
“总感觉有点熟悉……”保育员喃喃道。
“小胜，那个孩子跟你小时候很像呢。好好相处说不定会变成朋友喔，别跟小孩子吵架啦。”一眼就看出两人共同之处的绿谷前来劝架。
这下爆豪怒了：“像在哪里啊！你个废久眼睛是瞎了吗？我跟这种死小鬼怎么可能会像！”
“我怎么可能跟这个反派脸很像！”这是急着反驳的男孩。
“遥，那样说爆心地先生太没礼貌了喔。”放下了怀里的孩子，保育员双手叉腰，走到那个刺猬头男孩面前按着他的头向爆豪道歉， “抱歉，遥他就是这种性格……”
“没关系，毕竟是小孩子嘛。”绿谷挥挥手表示没事。
“呿。”男孩发出不屑的声音。
绿谷干笑了几声。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同属嫌恶吗……！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废久。”爆豪一点也不温柔地拍在绿谷的后脑勺上，试着从他身上扯下几个紧紧抱着他的小孩子， “你们是无尾熊吗！”
“人偶哥哥身上有香香的味道，爆心地哥哥闻不到吗？”羊角女孩偏着头说道。
“啊？他跟老子用的是一样的沐浴乳，我怎么闻得出来！”
绿谷连忙打断爆豪：“啊啊啊小胜！”
“大家安静一点啦！真是的，别让人偶先生和爆心地先生为难啊。”保育员放开压着遥脑袋的手，阖眼后睁开双眼，黄色的眸子发出萤光，吵闹的孩子们便瞬间安份了下来， “不要总是让我使用个性呀，大家去洗手，到饭厅集合吃午餐吧？”
“好——”停止吵闹的孩子们回应。
“猫山，麻烦妳带他们去洗手！”
“没问题！”无论是姿态还是长相都和猫咪一个样的保育员二号回应， “孩子们，到这里来喔喵！”
“真抱歉，孩子们太喜欢英雄了，今天有点失控。”保育员向他俩道歉， “至于午餐，我们也有准备人偶先生和爆心地先生的份喔，请先到饭厅就坐吧。”
“谢谢妳。”绿谷微笑， “小胜，我们先到餐厅去吧？”
“呿。”
“小胜还真是跟那个刺猬头的男孩很相像呢，等等我们三个要不要坐在一块儿？”绿谷傻笑，随后不出所料地被瞪了一眼。
可惜事实向来很残酷——对爆豪来说。洗完手的孩子们进到餐厅后第一件事就是扑到人偶身上要求大名鼎鼎的No. 1英雄和自己吃饭，把鼎鼎大名的爆心地挤到一边去，绿谷只好抱歉地对爆豪干笑。
“小胜……”
“人偶哥哥，我要喂你吃！啊，这个花椰菜和人偶哥哥好像！”还在用着英雄主题儿童餐具的女孩叉起一颗花椰菜，递到他绿谷嘴边，“啊——”
“不可以把不想吃的青菜丢给人偶哥哥啦！”
“……你们这些小鬼，把蔬菜都给我吃下去！”爆豪边看着被小孩喂食的绿谷边训斥坐在他对面那个想偷偷将花椰菜放进自己盘子里的男孩。
“爆心地哥哥也会挑食吗？”
“啊？别说笑了！”爆豪夹起刚才男孩丢进他盘里的花椰菜一口塞进嘴里，仿佛那颗花椰菜是仇人似地用力咀嚼。
绿谷打哈哈道：“小胜，其实你还是很照顾孩子的嘛。只是能不能别咬得这么大力……刚才那个女孩可是说过花椰菜感觉很像我的……”
“啊？！”
爆豪咬得更大力了。
“抱歉打扰了，人偶先生、爆心地先生。”保育员手里拿着纸巾追在某个孩子后面，在经过他俩桌前时停下脚步， “我想行程表上应该有写，不过还是提醒一下，孩子们吃完午饭后有一个半小时的午睡时间，人偶先生和爆心地先生可以选择要陪他们一起午睡或是到大厅休息，随你们喜欢就好。”
“我去大厅。”爆豪当机立断。
绿谷犹豫了一会儿，他昨晚因今天一大早就要来到孤儿院难得地早早就床上躺平了，现在根本没想睡的欲望。于是他决定跟着爆豪：“那我也……”
“人偶哥哥，陪我们睡午觉！”
“小慈可以，念童话给你听。”可以把人变成陶瓷的女孩从桌下拿出几本绘本，拉了拉绿谷的衣角。
“小慈，都说了别把绘本藏在桌下！”
“小胜……”绿谷向爆豪投去无奈的眼神。
“做什么。”爆豪理都不理，低头继续扒饭， “你跟小鬼没什么两样，混在一起不是刚刚好吗。”
“小胜不讲理！”
爆豪啧了一声。哪里不讲理哪里不像了，废久那家伙，即使自己都成为了职业英雄，在谈到英雄话题时仍然会两眼发光这点跟小鬼还不是一模一样。
傻了吧唧的。
他速速清空餐盘，放着绿谷一人不知所措地应付快要爬到他肩膀上的孩子们，烦躁地往大厅去。
“爆心地先生，这么快就用完餐啦？”听见脚步声的保育员被吓了一跳，她尴尬地扯出一个微笑，向爆豪打了招呼。
“嗯。”他走到沙发前坐下， “妳不必管那些小鬼？”
“我在替六月份的集体生日会做装饰。其他保育员为了这个出外采买了，等等才会回来，只能让猫山辛苦一点啦。”
“妳记得他们的生日？”爆豪皱起眉头。他这个人除了自家老爸老妈和废久的生日外没一个放在心上的，就连自己的生日都不在乎，每年还都是绿谷准时在四月二十日的第一秒向他祝贺生日后才想起来的。
“记得是记得，但正确日期不一定准确。有的孩子记得他们的生日，有的孩子被送来时根本连‘生日’的概念都不清楚，所以就由抵达我们家的日期作为生日。”保育员继续剪着纸花， “毕竟我以前也是孤儿院的孩子，看到他们就感觉像自己的弟弟妹妹。小时候最期待的就是生日吃蛋糕了，所以我也想让弟弟妹妹们能过上快乐的生日。”
“抱歉。”
“没什么没什么，我对给了我个性的生父生母根本没印象。爆心地先生也看到了吧，我的个性是‘整顿’，使用在照顾孩子们上还挺有作用。但是也有特例就是了… …”她的动作慢了下来。
爆豪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特例？”
“我们这里，有个无个性的孩子，叫做出纪。”保育员垂下眼帘， “在这个有八成人口皆有个性的世界上，她被不负责任的父母抛弃了。孤儿院的一些孩子偶尔会瞧不起她，所以不常出现在大家面前。”
无个性。
他不着痕迹地握紧拳头，脑内关于曾经那个废久的回忆涌了出来。废久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无个性，在对方从欧尔麦特那里获得个性后便再也没有遇见过。所以这里也有个无个性，是吗？
“那你们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爆豪问道。
“出纪也不是好惹的，被欺负时绝对会反抗，但一个无个性的女孩怎么赢得过那些仗势欺人的孩子……”对方回道， “时间久了她也知道抵抗没有效果，于是开始避免和其他孩子产生冲突，大部分时候都待在图书室。我们也不好强迫她出来……”
图书室啊。如果爆豪没记错，那应该是在二楼的转角，也就是孩子们寝室的隔壁。废久现在应该和那些小鬼头睡成了一片，另一名保育员八成也在那儿，所以没有人看着那个女孩？他们在搞什么？
保育员见爆豪没接话，擅自说了下去：“出纪她很喜欢英雄，昨晚还偷偷爬起来看爆心地先生的访谈了呢。今天你们的到来她肯定是最高兴的，只是不知为何不敢出来罢了。如果有看到她的话，希望爆心地先生能照顾一下这孩子。”
“……她长什么样子？”也许是那女孩和某个家伙小时候太像了，向来都不擅长（也不喜欢）照顾小孩子的爆豪鬼使神差地开口。
“她呀，有着金色的柔软头发和墨绿色的大眼睛，脸上有一些不明显的雀斑。是很可爱的女孩子喔！跟娃娃一样！”保育员放下剪好的纸花和其他玩成品堆叠在一起，拿起另一张彩纸， “爆心地先生一定认得出来的。”
“是吗。”爆豪应了一声，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墨绿色的眼睛和雀斑，他不确定他有没有办法在看见那女孩时能保持平静，但比起因此就不去找她？开玩笑，他爆豪胜己是什么人，退缩这个词可不在他的人生辞典内。
爆豪一言不发地离开大厅，走上后方通往二楼的楼梯。在经过寝室时向里头看了一眼——绿谷正和一群宁愿打地铺也不愿和人偶分开的孩子躺在一块儿（废久睡着的样子和小孩真没啥差别，这家伙真的二十五岁了？），接着才走到转角处的图书室，一把拉开门。
“碰碰碰！”
还没走进图书室，就能听见里面传来剧烈的碰撞声，听起来像是有人急急忙忙地从原先待的位置跑到另一个地方，可能连手里的东西都丢到了一边也说不定。
爆豪双手插在口袋内大步迈进图书室，四处张望了下。地上有一处堆着一叠又一叠的英雄故事，其中一本关于人偶的小书正向上摊开着，估计是正看到一半。旁边没人。
图书室仅有一个出入口，除了书柜间的缝隙没其他地方可躲，爆豪一个接着一个审视每个间隙，在找到第三个时发现有个女孩子畏畏缩缩地躲在那儿看着他，虽说她看起来很害怕，但眼神却很坚定。 （这让爆豪再次想起了小时候的废久）他慢慢地接近女孩，在她面前蹲下。
“出纪，对吧？”爆豪尽力让自己听起来和善一点，“别躲在柜子后面了，快出来。”
“怎、”出纪深吸了一口气后大喊， “怎么可以吃兔兔！”
“哈？”爆豪发出一个音节，成功吓到了面前的女孩。
什么兔子，该不会又是小孩天马行空的想像吧？他天生就应付不来小孩的幻想，对圣诞老公公牙牙仙子之类的传说都嗤之以鼻，不晓得破坏了多少孩子的梦。每每遇到这种状况帮忙哄小孩的都是废久，难怪那人会被评价是幼儿的专属英雄……
“上次你在电视说了要吃掉兔兔！”出乎意料地，虽然眼泪都被吓出来了，出纪仍然不屈不挠。
“哪来的兔子？”
“就是绿色的兔兔！”她开始比手划脚，“电视上和刺猬在一起，绿色的兔子！”
这下好，他被当成刺猬了。爆豪强烈地感到冒犯，平常在这时候他早就让说出这话的人后悔出生了，但基于对方只是个孩子，他也不好发作。可恶，他爆心地什么时候如此卑微了？
“妳是说英雄人偶？”大致推测了一下，爆豪问道。
“是兔子！跳来跳去的兔子！还有兔耳朵，飞起来的时候很可爱！”出纪立刻否定了他的推断——不如说是坚持己见，一定要称呼人偶为兔子，大声地夸耀着兔子的可爱之处，“……可是刺猬昨天在电视上说要吃掉他。”
爆豪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看来她是在讲保育员说的访谈。不久前有个曾经采访过欧尔麦特的知名脱口秀主持人邀请了人偶和爆心地上节目，本来两人答应了，但由于人偶临时要出勤于是当天只有爆心地参加。节目于昨晚播出，爆豪根本懒得去看后制又把他说的话剪辑成什么吸引观众眼球的垃圾，原来那段拿来搪塞用的废话被播出来了？
“那又怎样？”爆豪追问。
“我不会出来的，因为我没办法相信刺猬！”
——这股即使自己能力不足也自知无法打赢眼前的敌人却仍握起拳头泪眼汪汪地反抗的气势，简直和废久如出一辙。
“啧……”
“小胜？是你吗？”一声呼喊打断他们的对话。绿谷抓着睡乱的一头绿发，睡眼惺忪地踏进图书室，“怎么了？”
“你才是吧，不是在陪那群小鬼午睡？”爆豪站起身。
“唔——我醒来后躺了很久翻来覆去怎么都没办法再睡回去啊，所以就想说在二楼闲晃一下，没想到小胜也在这里，”绿谷边解释边缓慢地靠近爆豪，自然地靠上后者的肩膀。 “嗯？”
“啊！”出纪仿佛受到很大的惊吓般指着他们俩。
“是出纪吗？”绿谷露出笑容， “我刚刚看寝室有张床上没有人所以问了猫山小姐，她告诉我妳的事情啦。”
“兔、兔……”
“咦？”
出纪突然冲出缝隙，爆豪和绿谷只好赶紧让开避免女孩撞上自己。然后她在绿谷前面站定，张开双臂挡住英雄人偶：“除、除非刺猬能通过我这关，不然别想靠近兔子！要是你再欺负兔子，我可不会漠视下去！”
“啊？妳这小鬼——”
“……所以我是兔子，小胜是刺猬。”绿谷嘟囔着什么，用眼神示意让爆豪先别乱动。
爆豪不满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绿谷没回应，下一秒便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抓了爆豪的手就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拉，导致爆豪一头撞上绿谷的胸口，发出“碰”的一声。
“啊——刺猬攻击我了，好痛！”他刻意向后退了一两步。
“啊？！”
爆豪感觉他的手掌心已不受控制地在爆破，废久这是把他的头发当刺了？
“兔、兔子！”被夹在中间的出纪惊呼道， “放开兔子！”
“是废久要放开我才对吧？开什么玩笑？”爆豪嘴上在反驳着女孩的控诉，眼睛却死死盯着绿谷。如果目光能杀人，那绿谷肯定早就倒地不起了。
“小胜就忍耐一下嘛。”绿谷以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着悄悄话， “等等她拉开你的时候我会放开手，你就往后倒就是了！”
“凭什么我要听废久的指令……”
“出纪！帮我把刺猬拉开好吗？”还没等爆豪同意，绿谷就擅自出了声向出纪“求救”。
“唔！”出纪应了一声，从两人中间离开，小跑步到爆豪后方抓住他的裤子往后扯。爆豪啧了一声，在绿谷放开他的同时向后退，“兔子受伤了吗？刺猬说要吃掉兔子的。”
“没有！因为出纪来救了我，所以我没被刺猬吃掉。出纪是英雄喔。”绿谷抱住朝他飞扑而来的女孩。
但出纪反而垂下了眉眼，在她脸上看不到一丝喜悦：“无个性……也能当英雄吗？”
“出纪面对邪恶的刺猬还是冲过来救我了，对吧？”面对落寞的女孩，绿谷还是保持着笑容。
“嗯……”
“所以说啊，”
他直直望进出纪绿色的眸子。
“妳一定，会成为英雄的。”
*
“大家，要向爆心地先生和人偶先生说再见啰。”保育员看向那些依依不舍的孩子， “如果你们乖乖的话，下次他们还会再来的！”
“人偶哥哥，这个给你。”那位陶瓷女孩将一只穿着华丽的娃娃递给绿谷， “这是我的朋友，她也喜欢人偶哥哥。”
“啊哈哈，谢谢妳……”绿谷接过娃娃，尽管那看起来实在有些吓人。
“喂爆心地！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会比你们都还要强！”刺猬头小鬼如此说道。
爆豪按住他的头：“年纪轻轻胆子不小啊！小鬼头。”
“把手放开，大恶鬼！”
“啊？！”
“好了小胜，你跟小孩子计较什么啊。”绿谷挡在两人中间， “想变强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这样有什么不好！”
“这是男人之间的对决，人偶哥哥你别管我们！”
我也是男人啊……绿谷欲哭无泪，他完全就被当成邻家和善的大哥哥了啊。如果他和小胜有个孩子，那家里一定成天鸡飞狗跳的……
他将视线往上移动，出纪正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向他们招手，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露齿的那种。于是他也回了个微笑，结果却被当作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傻笑而被其他小孩嘲弄了好一阵子。
他们在夕阳西下时离开孤儿院。黄澄澄的太阳光将影子拉得细长，原本应该要和爆豪喋喋不休地讨论起心得的绿谷却不发一语，反倒是低着头像在思考着什么。
“有话快说。”爆豪瞄了他一眼。
“小胜，”绿谷犹豫道， “我是不是不应该对出纪说那种话？”
“啊？”
“当初我是遇到欧尔麦特才继承了One For All，是他告诉我‘你一定会成为英雄’的。但假如出纪无法遇见她的欧尔麦特……”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是不是，给了她很过分的期待？”
爆豪不假思索地回应：“你后悔的话，现在就回孤儿院跟她收回那句话。”
“怎么可能！”绿谷抬起头反驳， “我只是，讲了小时候我希望妈妈能对我说的话而已。”
“那就没问题了。”爆豪总算把目光放到绿谷身上了， “你也察觉到了吧，那小鬼跟你很像。她那时候最想听到的话，估计也跟你一样吧。”
绿谷愣了一下，了解爆豪的意思后便打起了精神：“……是啊！”
“啧。”
“小胜好像严厉的老师喔。”
“……你再说一遍我就炸飞你。”
*
几个星期后。
“小胜你又在节目上讲了什么啊！这可是晚间节目，小孩子们会看到的喔？！”绿谷指着电视机上关于英雄爆心地的特殊访谈，气急败坏地指责爆豪。
……说实话，“我是征服了No. 1英雄的男人，所以比废久更强”这种话能听吗！
“我照实回答都不行吗臭书呆子！”爆豪气炸了毛，手里却还在剥着橘子。
“如果有小孩子问长辈你说的‘征服’是什么意思该怎么办才好啊！到时候收到的投诉信又会增加，宣传部还要帮忙辟谣，我们两家事务所都会忙得不可开交的啊……！”绿谷继续说道， “小胜也多替别人想想嘛，天天处理谣言得多心累……”
爆豪再也忍不住绿谷的碎念：“喂废久。”
“嗯？”停下了碎嘴，绿谷不知所以地偏头。
“你要不要一个小鬼。”爆豪问道。
然而绿谷却呆了好一阵子，久到爆豪都想一掌把橘子爆破在他脸上，而后才一脸认真地开口：“……小胜你还好吗？我生不出孩子的喔。”
“你他妈是白痴吗！男人生得出来就有鬼了！这个阿呆！”
“停停停！”绿谷双手摆在胸前试图制止爆豪使用个性，他们家已经有够多东西都是被炸坏的了， “小胜你先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嘛！”
“……出纪。”沉默了两秒后，爆豪吐出一个名字。
“小胜你该不会连名字都想……咦？”
绿谷眨了眨眼睛。
END
